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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狗尾巴草，那可是他们农村的孩子小时后拿来编草帽玩的。

    “对啊，除热、祛湿，还能消肿呢。”张玲点头，“我爹说过，其实野外很多的不起眼的花花草草，都有药效，只不过好多咱都不知道罢了，只有像我爹、爷爷那样的老药农才能分辨得出。对了虎子，你要找这些做啥？”

    “哦！”李虎赶紧记下这个意外得来的知识，并跟她解释，“因为偶然有一个合作项目，需要点野生的草药。姐，这可是咱的机密，你不能跟比人说哦。”

    “虎子，你把我看成啥咧，我怎么会跟人说这个？”张玲嗔道，她心里想，你的所有在我这里都是秘密。

    说来也是凑巧，张玲刚站起来，脚下又是一滑，踩了草叶子，摔倒了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李虎就在跟前，他赶紧抓着张玲的胳膊拉住她。

    哧啦！

    李虎一用力，袖子却扯掉了。瞬间，张玲白生生的莲藕一样的胳膊露在外面，不光如此，李虎一惊之下，这一拉并没有阻止住张玲摔倒的去势，再想去抓时，已经晚了一步。只得拎着半截袖子和张玲一起摔倒在草丛里。

    “哎哟！”张玲惊呼一声，“虎子，你压死我了！”

    可不是么，李虎跟着张玲摔了下去，整好压在张玲的身上，张玲吃痛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李虎急忙起身，哪知道伸手一撑身子，心急之下却把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，指掌之间传来的感觉，让李虎瞬间明白了手下是什么位置，急忙收手向旁边一滚，躺倒在旁边的草棵子里，嘴里急忙说道：“姐，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，你别……”

    张玲扭过头看着躺在身旁的李虎，喘着粗气，红着脸。那样子哪里像个大小伙子，反倒像是一个中学生一样，脸上的表情惊慌中带着一丝紧张。一张俊脸已经红到耳朵根子了。

    “咯咯。”张玲看到李虎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，“看你那样，我还没说什么呢，就把你惊成这副样子。”

    李虎红着脸也不看张玲，心里暗自骂自己做事情太草率了。哪能就这样带着个年轻寡妇上山采药呢，这一会要是下了山被人看到张玲衣衫不整的样子，还不知道会被说些什么呢，自己到也不怕什么，张玲毕竟是个女人，哪能承受得住蜚短流长。想到这抬起手，看看抓在手里的半截袖子也不禁苦笑。

    “姐，咱回吧，改天多找些人再来看看。”李虎定了定心神说道。

    “不回！”张玲斩钉截铁的回答道。难得和李虎独处，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，虽然张玲甘心做李虎背后的女人，愿意为了李虎默默的做任何事。但不代表她会轻易放弃和李虎在一起的时间，张玲很享受这种感觉，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。

    “姐，你是不是摔坏哪了？你……哪不舒服？”李虎一骨碌坐起来忙问，生怕刚刚真的摔坏了哪里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哪都不舒服！我浑身都不舒服！”张玲看着李虎关心则乱的样子竟也假意撒娇起来。

    “姐，你哪不舒服，我帮你看看！”李虎满脸关切的询问着，伸出一只手准备施展五行之力帮忙，却现张玲身上除了膝盖再无病灶。

    正犹豫时，

    “虎子，这里。”张玲说着话，便抓起李虎的手，拉向了自己……

    张玲能感受得到眼前的男人带着的味道，汗味、泥土味，在张玲看来，都是多么美妙的存在。

    上一次在宾馆和周晓霞醉酒之夜，李虎是全然不知的，在那之后，他就没再经历过这样的事。他虽然不记得，但他的身体却是诚实的，而此刻身体的“诚实”却背叛了李虎的理智。

    李虎感觉自己就像脱缰的怒马，在草原上尽情的驰骋。他迎着阳光恣意的奔驰……

    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蒙蒙秋雨，两个年轻的身体，就这样躺在山间岩石上，任由细雨冲刷身体。

    李虎精疲力竭，释放了身体每一个细胞的青春活力。

    当这一切结束的时候，他却感觉愧疚，无尽的空虚。眼前浮现叶霓裳的笑颜，却因自己而蒙羞。而张玲却不然，她的手心覆盖着腹部，期待那里能有一颗种子生根、芽。

    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女儿，如果再来一个能是儿子就好了，她想。

    “虎子。”张玲反着右手，指尖轻轻摩挲着他胸膛上的毛，“你放心，无论如何，今天的事，我不会跟别人说咧。无论如何，我都自己承担。”

    “别说傻话了。”李虎沉默了很久。

    他翻身坐起来，宽阔的脊背上沾满了草叶和泥沙。张玲仔细地帮他摘掉叶子，拍下泥沙，两人无言穿衣。

    做了这样的事，李虎心理感觉自己像做贼一样。他再也无心寻找，便和张玲一道回去了。

    李虎总觉得尴尬，便躲着张玲，借口回去看一下爸妈，便开了车回村里，一住就是三天。

    这一天，李虎赖床，深秋的时节，山村的早晚都有点冷了。可是勤劳的父母，还是清早四五点就起床忙活着。

    “汪汪！”

    院子里的大黄狗拼命的叫，李虎翻了个身，嘟哝道：“一大早谁来呢？”

    “请问，这是李虎家吗？”一个男人在大门口张望着，向院子里高声喊道。

    李根柱正敲打铁锹头，一抬头，看到那陌生男人，三四十岁，有点小精明，看着眼生，不是本村的。

    他眉头皱起来，自打儿子出了名有了钱，这朋友也多了，什么人都有。还有百里外八竿子打不着的来认亲戚。

    今天这个，干嘛来了？看他两手提着礼包，又来找仔借钱了？

    “你是哪位？”李根柱上前问。

    “您就是老李家大叔吧？您好啊，我是李虎兄弟的朋友，叫小凌狗儿。”门外的人说。

    李虎一听，小凌狗？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？想到救云舒玉的时候，小凌狗出了一把子力，引开了那些保安、混混儿，李虎心里就满是感激。

    他一骨碌爬起来，赶紧穿好衣服，胡乱洗漱一下，到院子里迎接客人。

    “凌大哥，你咋来了呢？”李虎热情地喊道。

    李根柱一看儿子这态度，就知道这人没说谎，便打开门放他进来，叫老太婆烧水泡茶，自己则很识趣的躲进屋里。现在儿子的世界，他是越来越不懂啦。

    李虎陪着客人在院子里坐着聊天，小凌狗看着这个三江省传统的农家小院，很是感慨地说：“大兄弟，我这一次来找你，是专门谢你的咧。不过看你这家院儿，跟你这身份可真不衬。”

    “老哥说笑了，我一个种地的农民，有啥身份呢。而且我觉得，咱农民还是住这样的房子才踏实……”李虎也看着自己的家，虽然简陋了些，却是他出生、成长的地方，对这里他有着深厚的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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